福州散记《五虎山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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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散记《五虎山下》二

　　福州，于公元前202年建城，距今也有2200多年了，曾是闽越国都城，虽比不上西安这样的世界古都，却也是个历史文化名城，历史的变化更替、岁月的沧海桑田同样在这个不很大却亦不算小的城池中留下了诸多烙印。而在今天，福州作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国务院最早批准设立的沿海开放城市之一，也奠定了其在经济建设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不论怎样，福州，仍是福州；福州人，仍是福州人。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福州从来就不是一块是非之地，福州自古就没出过什么大恶之人。

　　人们都讲福州是“有福之州”。此话虽不能说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千百年来，福州确实没发生过什么大灾大难，它始终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又像一位不愠不火的老者，平平常常、中规中矩。总之，没有特别雷人之处，就是福州这座城市最大的特性。福州人的性格也是温婉平和、比较低调的，亦如说话，语调上就没福清话重，举个例子：“福州”这个名词，福州话念作“虎纠”，而福清话则念作“虎舅”了。都说福建人的骨子里是爱打拼的，还创作了歌曲《爱拼才会赢》，但那应该是指闽南人；都说“闽”字的意思是“在家是条虫，出门就是龙”，但不要忘了，老福州人还流行着“七溜八溜，不离福州”这句俚语，足见福州人对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是十分留恋、不离不弃的。

　　如果让历史回到二三十年前，福州确实算不上是一个大城市，顶多算是一个中等城市而已。虽然福州是福建省的省会，但很多外省人只知道厦门，却不认识福州。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在火车上，一个北方人问我们从哪儿来？同伴说我们是“福州”的。谁知她竟然将“福州”听成“湖州”（虽然暴雨后，“福州”必成“湖州”，但真正的湖州是在浙江），还说自己也去过那，又问了很多话，搞得我和同伴一头雾水，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同伴讲话发音不准（福州本地人经常把fú念成hú），所以就产生了误会。这种情况在我印象中似乎不只出现一两回了。也有把“福州”听成江西“抚州”的，但不论是湖州还是抚州，从城市级别上来看肯定比不上福州，因为它们都不是省会城市，但竟然有人只知湖州和抚州，却不晓得福州，可见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前，这座有几千年历史的城市确实“低调”得有些令人出乎意料了。

　　说起福州人，自古就有“好男不娶福州女，纵得功名也枉然”的说法。其实这是俗语误传了，它亦使“福州女”被世人误会了将近一千年！具体原因就不说了，读者们若有兴趣可以上网查查相关的典故，但我在这里却要为“福州女”正名---因为笔者在福州生活了半辈子，据我所了解的福州女孩子，还是比较具备这座城市特质的，最主要的还是性格温文尔雅、说话不偏不倚，为人处事上给人以“一碗水端平”的感觉。

　　现在的女孩子，自己的年龄对别人来说绝对是个“高度机密”，就像未婚男人的工资一样，也是不能随便过问的。我曾接触过的一个女佛友，地道的福州人，我们10年前就认识了，我知道她属马，是1978年出生的，但随着岁月的无情流逝，这些年她也开始遮遮掩掩自己的年龄了。从2012年起，刚过35岁的她干脆也采用“双重标准”透露自己的出生年份：对认识已久的朋友就如实相告，对新的朋友或同事，一下子就“年轻”了六岁（其实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起码小10岁）---说自己属鼠，84年出生，这么讲好歹也成了“80后”啊。其实这又何必呢，将自己的岁数“打折”了6年，虽能一时蒙住不少人，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而且6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又得想什么办法？嘻嘻。整天活在口是心非、怕说漏嘴的状态下，难道不累吗？不过相比其他地方的女孩，福州妹子即使是撒谎也算有“分寸”了---因为本人就见识过某个西部省份的美眉，将自己的年龄给整整“缩水”了一轮，这样可好，连生肖属相都不用刻意编造啦，还省了心呀。如此看来，福州女还是比较趋于“保守”的，从外相上看来，就是不胆大、不泼辣，甚至不会撒娇！

　　再说说福州男人，其一大特性就是外柔内刚、绵里藏针，还有不爱开玩笑，而且如果别人同他们开玩笑，一般也只是笑一笑就过去了。可是外地男人就不一样了，有时你开玩笑，他们会和你较真，一副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那鼓“牛”劲儿真让人受不了。要是恶意的玩笑，在外地人身上更是开不得，他们凶起来会“抽人”的！就像有人拿福州人和东北人作比较：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两个福州男吵架，吵上十几二十分钟那很正常，但这在东北人看来是不可想象的，如果两个东北男吵嘴，持续三分钟后还未干架见血，这种可能性简直比彩票中大奖还要小！

　　总的来说，福州人是比较内敛，不爱出风头，也不喜欢惹是生非的。改革开放30多年，福州作为既得利益城市，经济发展一直稳步增长，我想这跟福州人与生俱来的性情特征是有微妙关系的。但是说句实话，福州人出手不阔绰，不善于显摆，也同福州人不像闽南人那么富裕有关，若跟江浙和广东一带的人相比，就相差更远了，说到底还是福报（主要指钱财方面）不如人家。这几年，福州街头数百万元的豪车也出现了不少，不过大多是外地的牌子，在福州中心城区挂本地牌子的豪车还不如福清（属于福州管辖的县级市）县城甚至镇里的多。笔者几年前常途经福清宏路镇，发现那儿的人虽然气质上不比福州本地人，但开的小车档次都很高！以“宝马”为例，在福州见到的多是3或5系列，那里却以7系列的居多！还有，近年来，越来越多外地车牌的跑车飞驰在福州市区马路上时，不知车手使了什么手段，故意将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搞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以此最大限度地满足自己的炫耀心理。在这里恕我啰嗦一句：这种事情一开始还能哗众取宠，但久了必然引人反感。“呜—呜—呜”，为什么要搞出如此尖锐且震耳欲聋的声音，难道要让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车有多大排量吗，这就像饕餮后还要在大众面前放个响屁让大伙都知道自己吃得很饱一样笑话。这是严重的噪声污染，如此行为只会让人视如敝屣，我相信文明的福州人就算开最拉风的跑车也不会这样的，因为福州人的个性不爱过度张扬，这也是全国人都知道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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